幼兒睡前故事：小雞游泳

摘要

這是一個關于小雞絨絨的故事。絨絨是雞媽媽最膽小的孩子，連下雨天踩水洼都要躲在媽媽翅膀下。但當她看見池塘里小鴨子們像小船一樣游來游去時，心里突然長出了一顆“想游泳”的小芽。故事里，有絨絨第一次踩進水里的慌張，有小鴨子朋友的耐心陪伴，還有媽媽悄悄藏在蘆葦叢后的鼓勵。最后你會發現，原來“勇敢”不是不害怕，而是害怕的時候，還愿意往前邁一小步——就像絨絨那樣，帶著濕漉漉的絨毛，在水面上劃出了屬于自己的小圈圈。

傍晚的池塘邊，有只羨慕小鴨子的小雞

夏天的傍晚，太陽把云朵染成了橘子味的顏色。雞媽媽帶著小雞們在池塘邊的草地上找蟲子，最小的絨絨卻沒心思啄米——她的眼睛，一直盯著池塘中央。

那里有三只小鴨子，正排著隊游水。領頭的叫“呱呱”，翅膀一撲棱就能濺起一串水花；中間的“黃黃”最調皮，總愛把頭扎進水里，再猛地抬起來，水珠像珍珠一樣從嘴巴上滾下來；最后是“慢慢”，游得不快，但腳蹼劃水的姿勢特別穩，像小船的槳。

“媽媽，”絨絨輕輕拽了拽雞媽媽的羽毛，“小鴨子為什么能在水里游呀？”

雞媽媽蹲下來，用翅膀擦了擦絨絨的小腦袋：“因為小鴨子的腳上有蹼，像小扇子一樣能劃水；身上的羽毛涂了‘防水油’，水不會沾在身上呀。我們小雞的羽毛會吸水，泡久了會沉下去的?！?

絨絨似懂非懂地點點頭，可眼睛還是沒離開池塘。她看見呱呱游到一片荷葉下，叼起了一只紅蜻蜓；黃黃追著一條小魚，水面上畫出彎彎曲曲的線；慢慢最舒服，浮在水面上曬太陽，肚子鼓鼓的像個小皮球。

“可是……”絨絨小聲說，“水里好像很好玩的樣子?！?

雞媽媽笑了，親了親她的小嘴巴：“傻孩子，我們小雞有小雞的快樂呀——在草地上啄蟲子，在沙堆里打滾，太陽曬得毛毛暖暖的，不也很舒服嗎？”

絨絨沒說話，只是把爪子往池塘邊的淺水區又挪了挪。那里的水剛沒過小石子，被太陽曬得溫溫的，她偷偷把小爪子踩進去，呀，涼絲絲的，好舒服！

就在這時，呱呱帶著黃黃和慢慢游到了岸邊?！敖q絨！”呱呱甩了甩頭上的水珠，“你要不要下來玩？水里可涼快了！”

絨絨嚇得往后退了一步，爪子從水里縮回來，緊張地攥成了小拳頭：“我……我不會游泳?！?

“我教你呀！”黃黃拍著翅膀，“很簡單的，像這樣——撲通！”他說著就示范了一個標準的“鴨子式跳水”，濺了絨絨一身水。

絨絨被水珠打在臉上，有點慌，但心里那個“想游泳”的小芽，好像又長大了一點點。

第一次踩進水里，絨絨的腳有點抖

第二天一早，絨絨就悄悄溜到了池塘邊。她記得媽媽說今天要去菜園找蚯蚓，應該不會發現她“偷偷練習”。

淺水區的水還是溫溫的，昨天被黃黃濺濕的羽毛早就曬干了。絨絨深吸一口氣，把一只小爪子伸進水里——沒事，不沉。再把另一只也伸進去——兩只腳都站在水里了！

她試著往前走了一步，腳下的鵝卵石有點滑，身體晃了晃，嚇得趕緊張開翅膀保持平衡?！昂簟苯q絨拍拍胸口，原來站在水里和站在草地上不一樣，腳下軟軟的，好像隨時會“陷”下去。

“絨絨？你怎么一個人在這里？”

絨絨回頭，看見慢慢游了過來，他總是這么安靜，游水的時候幾乎沒有聲音。

“我……我想試試游泳。”絨絨的聲音有點小，像蚊子叫。

慢慢停下腳步，浮在水面上看著她：“你媽媽知道嗎？”

絨絨搖搖頭，又趕緊點頭：“我就是……就是想站一站，不游遠。”

慢慢笑了，他的眼睛圓圓的，像兩顆黑葡萄：“其實游泳不用一開始就游遠。你看，我先教你‘站水’吧——像現在這樣，把腳穩穩地踩在池底，感受水托著你的身體?！?

絨絨照著做，把兩只腳分開一點，身體稍微往前傾。果然，水好像有股小小的力量，從下面托著她的肚子，沒那么害怕了。

“對啦，”慢慢說，“然后你試試把翅膀打開一點點，像小帆船的帆一樣，能幫你保持平衡?！?

絨絨小心翼翼地張開翅膀，翅膀尖碰到水面，蕩起一圈小小的波紋。她突然覺得，自己好像一只“站在水里的小雞帆船”，還挺威風的！

就在她有點得意的時候，一陣風吹過，池塘里泛起了小波浪。絨絨的腳沒站穩，“撲通”一下，半個身子掉進了水里！

“呀！”她嚇得大叫，拼命撲騰翅膀，水卻一個勁兒往羽毛里鉆。她感覺自己的身體越來越沉，像灌了沙子一樣。

“別慌！別慌！”慢慢趕緊游過來，用背托住絨絨的肚子，“把頭抬高！對，像這樣，腳往下踩水！”

絨絨胡亂地蹬著腳，慢慢把她推到了岸邊。一踏上草地，絨絨就癱坐在地上，渾身的羽毛都濕透了，貼在身上，像穿了一件沉重的濕衣服。

“嗚嗚……”她忍不住哭了，“我果然不行，我是一只會沉水的小雞。”

小鴨子的秘密：原來游泳不是“一下子”學會的

慢慢蹲在絨絨旁邊，用翅膀幫她擦臉上的水珠?！皠e哭呀，”他說，“我第一次下水的時候，比你還慘呢?！?

絨絨抬起哭紅的眼睛：“真的嗎？”

“真的！”慢慢點點頭，“我小時候怕水，看見池塘就躲。有一次我媽媽把我推下水，我嚇得喝了三口水，還嗆得直咳嗽。后來我媽媽說，游泳不是‘一下子’就能學會的，要慢慢來?！?

“怎么慢呀？”絨絨問。

“你看，”慢慢指著池塘里的一片浮葉，“就像那片葉子，一開始它也不會漂，是風慢慢吹，水慢慢托，它才學會在水上‘躺平’的。我們學游泳也一樣，今天你敢站在水里，明天敢把腳抬起來劃一下，后天說不定就能浮起來啦?！?

絨絨看著那片浮葉，它真的在水面上輕輕晃著，一點也不著急。她摸了摸自己濕漉漉的羽毛，突然覺得，好像沒那么難過了。

“對了，”慢慢從水里叼起一片圓圓的荷葉，“這個給你當‘游泳圈’！你把肚子放在荷葉上，我拉著你游，就不怕沉了?！?

絨絨把荷葉放在水里，小心翼翼地坐上去——荷葉軟軟的，真的能托住她！慢慢用嘴咬著荷葉的邊，慢慢往池塘中間游。

水從絨絨的腳邊流過，涼涼的，癢癢的。她看見水里有小小的魚游過，還有水草在輕輕跳舞。原來水里的世界，和岸上真的不一樣！

“慢慢，”絨絨小聲說，“謝謝你。”

慢慢回過頭，笑得眼睛瞇成了一條縫：“我們是朋友呀。朋友就是要一起玩，一起學新東西的?！?

當絨毛沾了水，絨絨發現自己也能浮起來

接下來的幾天，絨絨每天都來池塘練習。慢慢教她用腳劃水，呱呱教她怎么抬頭換氣，黃黃雖然調皮，但會在她累的時候，用翅膀給她扇風。

一開始，絨絨還是會害怕。腳一離開池底，她就緊張得爪子亂抓；有時候沒掌握好平衡，腦袋會栽進水里，嘗到一口帶著水草味的池水。但她想起慢慢說的“慢慢來”，就咬咬牙，重新站起來。

有一天，雞媽媽突然問：“絨絨，你最近怎么每天回來都一身泥？是不是又去沙堆打滾了？”

絨絨的臉一下子紅了，支支吾吾地說：“我……我在池塘邊玩?！?

雞媽媽沒說話，只是看著她。絨絨以為媽媽會生氣，沒想到媽媽輕輕摸了摸她的頭：“是不是想游泳？”

絨絨驚訝地睜大眼睛：“媽媽，你怎么知道？”

“因為你每次看小鴨子游泳，眼睛都在發光呀?！彪u媽媽笑了，“其實媽媽小時候，也偷偷下過水呢。”

“真的嗎？”

“真的，”雞媽媽說，“那時候我也怕沉下去，就蹲在淺水區，用腳一點點劃水。后來發現，就算羽毛濕了，只要不亂動，身體也能浮起來一點點。我們小雞雖然不能像鴨子那樣游很遠，但在淺水區玩一會兒，還是可以的。”

那天傍晚，雞媽媽帶著絨絨來到池塘邊。小鴨子們早就等在那里了，呱呱還特意找了一片最大的荷葉，給絨絨當“備用游泳圈”。

“絨絨，今天要不要試試不用荷葉？”慢慢問。

絨絨看了看媽媽，媽媽沖她點點頭，眼神里全是鼓勵。她深吸一口氣，慢慢走進水里，一直走到水沒過小腿、沒過肚子——然后，她輕輕抬起了一只腳。

身體晃了一下，但沒有沉！

她又抬起另一只腳，兩只腳都離開池底了！

“我浮起來了！我浮起來了！”絨絨激動地叫起來，忘記了害怕，兩只腳開始像小鴨子那樣劃水。雖然劃得歪歪扭扭，像喝醉了酒的小企鵝，但她真的在往前游！

水沾濕了她的絨毛，有點沉，但她一點也不覺得累。她游到呱呱身邊，和他一起濺水花；游到黃黃旁邊，看他表演“扎猛子”；最后游回媽媽身邊，雞媽媽用翅膀接住她，把她抱在懷里擦干羽毛。

“媽媽，我會游泳啦！”絨絨的眼睛亮晶晶的，像落滿了星星。

雞媽媽親了親她的額頭：“我的小絨絨，不是學會了游泳，是學會了勇敢呀?！?

媽媽說：“勇敢的孩子，會遇見新的自己”

那天晚上，絨絨躺在雞媽媽的翅膀下，身上暖暖的，絨毛已經全干了，還帶著太陽曬過的味道。

“媽媽，”她打了個小小的哈欠，“明天我還能去池塘玩嗎？”

“當然可以，”雞媽媽說，“但要記得，只能在淺水區，還要和小鴨子們一起，不能一個人去哦?！?

“嗯！”絨絨點點頭，眼睛慢慢閉上了。她好像又看見自己在水里游的樣子，腳蹼劃水的聲音，小鴨子們的笑聲，還有水從身邊流過的感覺……原來勇敢嘗試之后，世界會變得這么大，這么有趣。

她想起慢慢說的“游泳不是一下子學會的”，想起媽媽說的“勇敢的孩子會遇見新的自己”。也許她永遠不會像小鴨子那樣游得又快又穩，但那又有什么關系呢？至少她試過了，知道了水里的風是什么味道，知道了自己也能像小帆船一樣，在水面上搖搖晃晃地前進。

想著想著，絨絨的呼吸變得均勻起來。雞媽媽看著她熟睡的小臉，輕輕笑了——每個孩子心里都有一顆“想嘗試”的小芽，有時候需要一點鼓勵，一點陪伴，還有一點“不怕摔跤”的勇氣，這顆小芽就會慢慢長大，開出屬于自己的花。

池塘里的月亮，悄悄把光灑在水面上，像給絨絨的夢里，也鋪了一條亮晶晶的游泳道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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